Wednesday, July 29, 2009

三头六臂


近两个星期来,我和同事变成了三头六臂的无敌铁金刚。

说来有点忿忿不平,下午班的老师早已经忙得头昏脑胀了,但是“缺课”的同事却有增无减,不是远赴课程,就是生病请假,搞到“无病无事”的我们分身乏术,一人需要同时代两班的课。
你没有听错,真的是一人同时代课两班!一点都不夸张。

A班在一楼,B班在底楼,代课老师却得像千手千眼的观音菩萨一样,同时维持两班的秩序,倘若没有降妖伏魔的本领和一副钟馗凶神恶煞的脸孔,猴子猴孙肯定不会在水帘洞里怪怪就范,对不对?
结果,最快捷方便的方法,我们惟有把学生“放生”在食堂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要管教一班“精力充沛”的猴孙都已经吃不消了,如今两班(有时四五班)一起扛上,可以想象得到,老师的心理压力真的很吃重,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猴孙们会不会“擦出火花”来。
步步为营地代完课后,我往往发现自己精疲力尽,虚脱的程度可以和生完孩子的情况相提并论。(够夸张了吧?)

我有时真的很纳闷,学校曾几何时变成了托儿所,
不,应该是托猴所才对。

Sunday, July 26, 2009

感谢有你

陳偉智:通過電影淡化膚色文化差異‧雅斯敏,感謝有你!2009-07-26 17:46

雅斯敏的電影,沒有國油雙峰塔,沒有不同種族說著標準的馬來話,展現刻版的融洽;在她的電影中,馬來人、華人和印度人說著彼此的母語,依然面對生活上的衝突和差異,但因為心裡有愛、有寬恕,所以克服了種種歧見,在我們的家園一起生活。

我一直覺得,雅斯敏阿末不只是一個馬來導演,而是上蒼獻給馬來西亞的一大禮物。

當有心人不斷玩弄種族課題,激起種族情緒,或跌入種族的迷思時,雅斯敏始終如一地通過她的電影以及廣告,感動我們,告訴我們:只有真心的愛和諒解才是各族人民攜手走下去,和諧共處的唯一真諦。

《Sepet》真摯愛情引共鳴

認識雅斯敏,接觸雅斯敏,是因為《Sepet》。一部敘述異族戀的電影,上映時似乎觸動了一些看來是馬來西亞的敏感地帶,也引起關注和爭議。不過,電影真摯的愛情,放大了人性和愛,淡化了所謂的膚色、文化禁忌和差異,引起了更大的共鳴和回響。

從此,雅斯敏成為了華社熟知的名字,一個開明和親近華人文化的馬來導演。

不同文化豐富生活

當時寫了幾篇《Sepet》的影評,還和其他影評結集成書,結果認識了她,她還曾說要翻譯我的作品,瞭解我的想法。和她交談是開心的,爽朗的笑聲、風趣睿智以及不按理出牌的動作、想法都令我印象深刻。

她一時以馬來話、英文,一時又以廣東話、華語交談,不設防地談著任何話題分享她的生活和創作,像個幽默、創造力非常強的頑童;在丈夫面前,又可化為喜歡撒嬌的嬌媚情人。

對於政治和文化,她是“色盲”,她總是強調,不同的文化背景只會讓生活更加豐富精彩,彼此都是單純的馬來西亞人。這樣的態度不只是體現在她的電影和令人深刻的國油廣告上,還有體現在她的生活中。

她兩任丈夫是印度人和華人,她說起她和華裔家婆家公打成一片的事情,是那麼地自然有趣。她的製作班底都是多元種族組成,她常在她好朋友何宇恒、陳翠梅的電影中演出,甚至還在《太陽雨》中飾演“阿燦”廖偉雄的妻子,以廣東話對白演出。當政府將“馬來西亞電影”狹隘地定位為純馬來話電影時,電影政策邊緣化了非馬來人電影人,她義不容辭聲援他們。

記得雅斯敏曾在半夜傳來一則短訊,心痛為何總有政客來玩鬧種族課題,玷污了這片國土;為何非馬來人在這國家落地生根多年,依然要面對種種偏差。

用生命拍攝美麗的大馬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你,敬愛的雅斯敏。雖然總有一些種族主義者不斷攻擊你,國營電視台曾將你的電影列為不道德電影,而我們總是為你的電影出現豬肉、馬來人和華人或印度人相戀、宗教司與狗說話,愛護妓女等情節而為你緊張,但你總是淡然地堅持你的電影的風格和所傳達的訊息。

你在你的部落格序言寫到:“感謝上蒼每天給我每樣東西,包括讓我呼吸,讓我懂得去愛,讓我笑,讓我吃喝。”

《葬禮》廣告觸動人心

你用你的生命拍攝了一部一部屬於馬來西亞的美麗詩篇,而原來膚淺的是我們,依然還在意我們的膚色、在意所謂的得與失。我們還在自鎖在思想束縛的籠子裡,原來你早已淡然飛得遠去。

在你去世的前一天,我看了你為新加坡製作的一個名為《葬禮》的廣告。看了非常感動,我想,這感傷也帶著歡笑的葬禮,也許就是你為你編寫的告白。一名印裔妻子,在他的華裔丈夫的葬禮上念著悼詞,說他丈夫那刺耳惱人的鼻鼾聲。“但人生就是這樣,拱手一生,記憶最深的卻是,這一些點點滴滴的不完美,凝聚成我們心中的完美。所以我衷心盼望,我心愛的孩子,也能像我一樣。在漫漫長路上,找到像他們父親那樣不完美的完美伴侶。”

兩週內為兩個朋友的去世而寫文章心情是沉重的,但如果明福的離去,讓我們激發對這國家的人權和憂患意識,那你的離去,卻讓我記得這國家帶給我的快樂和成長,要學習寬恕和接受彼此的不一樣,膚色的差異只是豐富的點綴。畢竟我們一起住的地方,叫做家,叫馬來西亞。

這個國家再多的紛紛擾擾,感謝有你,雅斯敏阿末,一個屬於馬來西亞的名字。

星洲日報‧文:陳偉智‧2009.07.26

Tuesday, July 21, 2009

您真伟大

亲爱的阿头:
当我知道我被编排进卫生组,而你又是我的“科图瓦”的时候,
谢天谢地,那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我是何等幸运,能够得到您的提拔和赏识。
倘若我不是您的亲信,如果我不是您可以信赖的下属,您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职责和工作,都交托于我,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呢?
为了报答您的恩惠,我会全心全力、责无旁贷地完成这神圣的任务,让您高枕无忧(您一向来都是这样)。至于做牛做马的清洁干活,我两肋插刀,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保证把颁奖典礼的会场打扫得一尘不染,宾客们不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怪呢。
我亲爱的阿头,您真的不用担心,您只要舒舒服服地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看报纸,那我就功德圆满了,至少别人不会怨我事主不周,怀疑我是不是对你一片丹心照汗青。
如果您愿意,您可以走出冷气房,对我的工作表现指指点点,我一点也不会介意。最怕我有任何差错,我自己又没有察觉出来,最后却要让您背上黑锅或是罪名,您叫我于心何忍、情何以堪呢?主恩浩荡,感恩您给我指导(指引也可以吧?)、信心、力量、信念……
说真的,当您一脸关怀地表示,您会要求其他同事帮我代课,以便我有充足的时间捡拾垃圾以及监督学生有没有把会场、食堂都打扫干净,刹那间,感动的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滚。老佛爷强调教书最重要(是真是假,当然我有时也会怀疑),但是您却甘愿冒着违抗圣旨的危险,光明正大地指示我不用进班教书。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您是一位多么体恤下属的上司呀,若是那班猴子大闹天宫,我有免死金牌,老佛爷是奈我不何的。(奇怪了,我的嘴角怎么会微微上扬呢?)
亲爱的阿头,我知道,您是对我寄予厚望的,但是,您还是会有一点担心。不然的话,您不会千吩咐万交待,指定要我星期五最后一个离开“动物园”。您设想周到,担心猴子猴孙会破坏好事把草场弄脏了,结果功亏一篑,我的一世英名就如此一朝丧失了。
放心吧,我亲爱的阿头,我拍打胸口保证,我会死守最后一道防线,猴子猴孙想要得逞,它们才想得美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亮不是说过这个名句吗,我岂敢把它遗忘?
我的阿头,您真伟大。
相信我,我没有拍马屁。真的没有。
万岁万岁万万岁。


边写边感动流泪的我 谨上

Saturday, July 18, 2009

叫鬼来吃

食物并不怎么样,
点了四川麻辣面,感觉像吃快熟面似的。
只是碗中多加了一些肉碎和两条蟹柳,
就想要“瞒天过海”了?
珍珠奶茶,一点都不冰冷,
或许街边卖的,会更胜一筹,让人竖起拇指赞好。
最要命的是,账单一来,我就张大了眼睛,疑问号在脑海里盘旋,
只差嘴巴没有呈现“O”型。
不会是人头税吧?10%服务费也说不过去呀。
一令吉的附加费!果然比大道公司更抢钱。
以后叫鬼来吃呀?
虽然他之前曾“警告”过我,我还当他开玩笑。
店内的顾客寥寥无几,我终于明白其中道理,
如此“高明”的经营手法,
关门大吉是迟早的事。
我心里诅咒着。

Tuesday, July 14, 2009

飞来横祸

又是老掉牙的故事。
同事预先通风报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应该会“大祸临头”。
还以为有什么天崩地裂,原来是几只猴子在休息节过后,
买了面条在班上偷吃,结果把班上弄得肮脏不堪,
墙壁甚至还留有痕迹呢。
(反正死猫一只,是真是假,还重要吗?)
可想而知,老佛爷大发雷霆,怪罪“不知道”主任。
“不知道”主任当然把满肚的怨气发泄在班长和老师的身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也难逃劫数。
“不知道”主任指责我说:“你怎么没有出巡视察?”
奇怪了,关我什么屁事,我又不是在场的目击证人,
对于猴子猴孙的天翻地覆,我当然一无所知。
再说,应该把矛头指向食堂才对。
如果食堂没有在休息节过后仍然“营业”,
猴孙无法“大闹天宫”吧?
怎么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来了?
不是头一遭哑巴吃黄连,飞来的横祸,我懒得回应和解释。
这一回,我情绪平静,反而有两三位同事帮我打抱不平,替我叫屈。
这样的“大风大浪”我已见怪不怪了,习惯就好,我不会再满腔怨愤。
算一算手指头,这一两天来,我还蛮倒霉的。

Monday, July 13, 2009

我要变坏


早就打定输盘了,知道他会一口拒绝我的申请。
果然不出我所料,失望是必然的结局。
原先还想,姑且一试无妨,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呼吸不仅加快急促,喉咙也不由自主地沙哑起来。
真的莫名其妙,每次我要见他, 每次我要和他讲话,
我都会有这种身理反应,好像我上一世欠了他似的,今世他是我的债主。
也许,打从心底,我是不愿要跟他有任何的接触。
“我不可以批准你的申请,部门的禁令。”他语气淡淡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未卜先知,我可以摆档帮人算命了。
心灰意冷,不对,应该是没有什么感觉才对,
我的口里溜出了“那就算了”这四个字。
不批准?管他呢,我会偷偷“飞出国”的。
就算要给我纪律处分,我也不会胆怯止步。
我要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