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22, 2009

蓬头垢面


我痴痴地等待,但是它的嘴里仍然滴水不流。
我已经够心烦意躁了, 如果情况没有获得改善,“离家出走”是唯一选择。
要怨谁呢?一怨自己太过乐观,以为缺水只是短暂的问题,只要稍等会儿,水源就会像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般流出;二怨自己太没有危机意识了,竟然没有把全家的水桶倾巢而出,及时把每个水桶喂饱。
实不相瞒,我已经将近12小时没有“洗白白”了,身上散发的男人味重而难闻,恐怕十公里外的路人都可以嗅到吧。
没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心灵是空虚寂寞的。看着镜子中蓬头垢面的自己,那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告诉你,胡渣已经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挣破脸皮了,晚餐的残渣尚在嘴里闹着狂欢派对,仿佛炫示着打败牙膏的胜利。
天呀,快打救我吧。
我宁愿饿死,也不愿脏死。

Tuesday, February 17, 2009

何错之有

只是在家裸睡,抑或情到浓时与男友做了爱做的事,黄洁冰何错之有?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会要求他人睡觉时,必须密不透风地包裹全身,以保贞节。
笑话!难道要我西装笔挺地上床睡觉冲凉,那才算是有道德?
批评黄议员与男友共处一室而衣衫不整的人,他们迂腐的思想,真叫人不敢恭维。
亲者痛,仇者快,倘若黄洁冰真的辞职谢罪,她真是太傻、太不坚强了。
她是受害者,我们该声援她,而不是鞭挞他。
相反的,偷拍者令人咬牙切齿、无耻下流的行径,我们应极力痛骂和谴责才对。
偏偏有一些人是非不分、颠三倒四、指鹿为马、落井下石...... 第一时间跳出来,斥责黄洁冰“不道德”,所以她应该辞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些颠倒是非的政客无疑只想无所不用其极地击垮敌对,并且捞取个人政治资本,那才是该叫人厌恶,叫人唾弃!
还有,请不要不用脑袋思考,这起事件跟蔡细历的“偷腥”事件是截然不同的。
男未婚女未嫁,大家孤男寡女地在闺房里耳鬓厮磨,那是他们的隐私和个人行为,并没有危害到他人利益可言。可是,已有家室的蔡先生被人“捉奸在床”,他对发妻不忠,对婚姻不诚,在道德上已经染上污点,那是毋庸置疑的实事呀。
黄洁冰,你做错了什么?
我现在仍然满头雾水。

Friday, February 13, 2009

有情之人


情人节快乐,虽然我钻石王老五俱乐部的会员籍仍然生效。
孤身只影,在这标榜爱情万岁的年代里,单身也可以活得精彩快乐,
不必自怨自艾,也无需感到像是世界末日似的。
说真的,情人节一个人度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恐怖,
心境可以是坦然的,生活也可以是惬意的。
情人知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不会再去刻意追求感情,对于感情的重量,我无力扛起。
纵然无意捡到爱情票根,我也会犹豫不决,要不要搭上那趟幸福列车。
虽然知道沿途会有旖旎明媚的风景,然而我更加胆怯和不舍的是,抵达感情终点后,我依然无法潇洒地挥手道别。
最后,我原地踏步,上不了车。
不过,情人节还是快乐的。我有疼爱我的家人以及关心我的朋友,是他们丰盛了我的生命价值,也在我的人生歌谱里填满了跳动的音符。他们都是有“情”之“人”,我由衷感谢。他们把亲情和友情灌洒在我的心灵花园,我的生命树才得以茁壮成长,并且开枝散叶成荫。
己欲达而达人,愿大家都能实现美好愿望。
情人节快乐,愿天下的有“情”之“人”都幸福快乐。

Friday, February 6, 2009

青蛙本色






我们不是一丘之貉,
我们的名字叫青蛙。
试问天底下哪有不跳的青蛙?

我们厉害吧?
只是挥一挥衣袖,
政海就波涛汹涌,云诡波谲了。
我们勇气可嘉吧?
临阵倒戈相向,投向敌方怀抱,
这才是我们的青蛙本色。
霹州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国阵。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嗤之以鼻,李世民用来骗小孩的这一套。

什么? 孟子讲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什么? 欧阳修说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
别太傻、太天真了。这是什么年代了,还听古人的话!

什么? 文天祥要我们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什么? 阮籍苦口婆心劝我们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
别太傻、太天真了。把这些都抛在学校丢在课室里吧!

桃李虽艳,何如松苍柏翠之坚贞?
那可是你的一厢情愿。
金树银花,那才令人爱不释手。
血里流着高官厚禄的诱惑,
岂能忍心割舍,一命呜呼焉?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无羞恶之心,非人也。
抱歉,我们又不是人,
我们的名字叫青蛙。

Sunday, February 1, 2009

不卖萝卜

希腊神话里,有个大盗名叫普洛克拉斯提兹。
这个大盗拦截路过的行人,然后强迫路人躺在铁床上。如果身高比铁床长,他就将“多余”的部分锯掉;相反的,如果身高比铁床短,他就将路人的身体拉长。
简单的“上契”仪式完毕后,我的处境有点像是躺在铁床上的路人。
我必须坦诚承认,对于看顾孩童,我欠缺耐心。严重的时候,我甚至会厌恶他们的任性和无理取闹的样子。
然而,转换身份变成“契爸”后,大家就会自然而然地要求我戴上“疼儿爱女”的脸谱,好配合大家心目中或认知上“慈父”的那张床。
也许是我自个儿在瞎猜或钻牛角尖,大家不但要我付出更多,而且还要更好。
这一点,我并不觉得舒服,同时也想挣脱套在脖子上无形的“应该”枷锁。
你应该细心地呵护她;你应该对她疼爱有加。
你应该哄她、你应该牵她、你应该抱她、你应该这样那样……
(我扛不起太多的“应该”,我被“应该”溺毙了。)

听过有关兔子买红萝卜的故事吗?
有一只兔子跑到学校问老师:“老师,请问你们卖不卖红萝卜?”
“这里不是菜市场,不卖红萝卜。”
兔子失望地离开,可是第二天,它又蹦蹦跳跳地跑回学校。
“老师,请问你们卖不卖红萝卜?”兔子满心期待地问。
“要告诉你多少次?这里是学校,不卖红萝卜!”老师开始失去耐心了,提高声量责备兔子。
第三天,兔子仍然不识时务地跑回学校,小心翼翼地问老师:“老师,请问你们卖不卖……”这次兔子的声音比蚊子的还要细小,“剪刀?”
“剪刀?我们不卖。”
“很好,老师,那……请问你们卖不卖红萝卜?”
朋友,我这里真的没有红萝卜:期待、希望、应该、必须、得要……
我不想扭曲自己,成为你铁床上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