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30, 2008

本性难移


上个星期才经过多位老师的推选而荣获“行为改革奖”的他,
一脸不安地被罚站在训导处的门外。
“你让我失望了!”我不懂他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耳里,但是我的心是抽泣的,可惜和失望正紧紧地揪着我的思绪。
因为讲义气要帮L,他没有拉开纠缠在一起的P和L,反而对P拳拳相向起来。
身为副班长的他不应该阻止打架事件的发生吗?
为什么他要选择走回头路,重新归队于“暴力”的行列里,让许多老师都大跌眼镜呢?
这对“行为改革奖”来说不是一大讽刺吗?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
他的确“脱胎换骨”,脾气已经不想以前一样火爆。
遇到老师,他会向老师请安问好,也会自动帮忙老师提拿东西。
虽然是副班长,但是他比班长来得更有“架势”和尽责,
换节换班时,他会像牧羊人一样,大声叱喝“羊群”乖乖进入“羊圈”,
惟恐羊只会迷路走失似的。
曾经一时,我班(最后一班)的纪律成为佳话,很多老师对他的表现都赞不绝口。
以前他对学业和功课总是意兴阑珊,近期来,他踊跃回答老师的提问,没有一个老师不是对他刮目相待的。
就算是他的猪朋狗友从别班逃课来怂恿他,他都把他们拒于千里之外。
你说他荣获“行为改革”之一奖不是实至名归吗?

当上副班长之后,他有一点意气风发。
犹记得有一次,他不会绑领带,诚意十足地求我帮他“解决难题”。
“绑了不热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就算是白痴也懂得答案。
“不会!”他坚决的回答让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知道,他已经准备“弃暗投明”,我是可以对他寄予厚望的。

只是,现在却发生了令我“震惊”的打架事件。
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还是他另有苦衷,或是有其他难言之隐?

听同事说,他一直懊悔不已地在教务处的外头踱来踱去,
时不时还会把头伸进教务处一看,仿佛要向谁道歉似的。
星期五,这个星期五,我一定要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Monday, April 28, 2008

我被困了

“鸿运当头”,“轰”的一声,电梯失灵。
第一次被困在里头,我没有惊惶失措、呼天抢地。
幸亏电梯里的灯依然亮着,小风扇仍然“咿咿”作响地转动着,
电影情节里的主角奋力拍打铁门的一幕并没有上演。

我并非“孤身作战”,还有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欧巴桑陪伴左右。
“今早才修好,现在又坏了。”他喃喃自语地怨声载道。
我想暖和气氛,想在有点热闷的空气里开个小玩笑,
“如果这时人有三急,不懂该怎么办才好呀?”
“就地解决咯!反而是大肚便便的孕妇要生才棘手呢。”他的想像力蛮丰富的。
看来他安慰我的成分比较高。
嘴角微微一扬,我向他报以亲切的笑容。

相当风平浪静,心湖并没有刮起任何惊涛骇浪,焦虑不安的涟漪始终没有散开。
“铃…… 铃铃……铃…… 铃铃……” 紧急铃声像是在指挥家的棒子下,训练有素地奏出和谐一致的音符。
我和他默契十足,先后有序地按着紧急铃声,默默等待救援的到来。
“哈罗,里面有人吗?”
“有,两个人!”我和他异口同声地答道。
“尝试拉开铁门吧,或许能出来也说不定。”

没有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我和他依着指示,联手拉开铁门。
就这样,我们终于逃出生天,外头站着一男二女。
幸亏电梯没有吊在半空,不然匍匐爬行会增添些许“惊喜”和“乐趣”。

临危不乱,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我不吝啬地给自己一个自豪的掌声。

Saturday, April 26, 2008

消化不良

“喂,猜猜看我是谁?”
无聊,又来玩这种听声音猜名字的白痴游戏。
我不想回应。虽然毫无头绪,但是仍然极不愿意地在脑海里搜寻这把陌生的声音。举白旗投降,恳求对方报上名来。
(我是输家,他应该很高兴吧?我的阴暗面嚣张跋扈地在嗤笑。)
“我是你的老同学,CK啦!”
“我从其他地方拿到你的电话,你的电话还没有变咧。”
废话,如果我已经更换号码,你还能打得通吗?

多年不见,突然拨电嘘寒问暖,我真的有点不习惯。
抱歉,我适应不来,只好用冷淡对待他的热情。
况且在中学时,他也不是我的莫逆之交,接到他的电话,我又有什么好兴奋的呢?
(我觉得自己蛮过分的,竟然如此践踏人家的友情。)

CK不晓得我正执教鞭,探听我有没有兴趣成为他直销的员工。
内心莞尔一笑,我相信在电话另外一端的CK不会知道,我以后会“很少”跟他保持联络了。

朋友,下次不要一见面就那么热情,
我会消化不良的。

Thursday, April 24, 2008

慷慨大方

朋友前来槟城一游,却苦于没有落脚之处。
虽然和K君不算深交,但是我仍然厚着脸皮,
想在他空置的公寓借宿一晚。
出乎意料的,他不假思索便一口答应了。
他慷慨大方地把公寓的钥匙交给我,
没有诸多提醒,脸上也没有一丝担心和不悦。

换成是我,说不定我会再三考虑,不会如此轻易答应。
毕竟要把贵重的东西借给泛泛之交,那是一种信任,
是一种量度,也是一种深厚的内涵。

这种朋友,值得深交。

Tuesday, April 22, 2008

脾气火爆

“你最近脾气越来越火爆了。”
同事见我常常提高嗓子怒骂学生,也经常挥鞭处罚学生。

颇有同感,我已不知不觉“情绪失控”,总是全副精神“寄托”于藤鞭,
希望学生在我的淫威怒喝之下乖乖地“惟命是从”。
稍有差错或者“违抗命令”,学生就会承受皮肉之苦,然后“哀求饶命”。
同事的好言提醒,就像当头棒喝一样,让我深深反省,我不可以再把藤鞭教育捧为金科玉律了。
不然的话,我会“走火入魔”的。

下午班的第二把交椅是我由衷佩服和欣赏的老师。
无须喊破喉咙,也无须一鞭在手,她的班不是书声朗朗,就是学生埋首抄写。
每次经过她的课室时,我都会多看两眼,原因无他,
她就是有那种威严和魅力,连最后一班的学生也不敢“轻易妄动”或喧嚣闹哄。
有位老师带着酸溜溜的口吻说她是纪律老师的缘故,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地把学生“制服”得“温温驯驯”。
我看也不尽然吧。

不懂何时我才能拥有这种“千年道行”呢?
以德服人,我能做到吗?

Monday, April 21, 2008

慷慨解囊

友人: 他只是要五毛买一碗汤面而已,为什么你请他吃又请他喝呢?
阿呆: 我觉得他是骗钱的,说不定他要钱买香烟或白粉。他说肚子饿,没有钱买东西吃,请他吃会比较实际。
友人: 如果他是骗吃的话,那跟骗钱没有两样呀?
阿呆: 倘若他真的是饥肠辘辘,那么我今天就做了一件好事。相反的,就当作是请一个新朋友吃一顿吧。
友人: 你可以当场拒绝他,不给他一毫半毛呀。你这样做,他会不事生产,变得更懒。
阿呆: 日行一善,我没有想得太多。
友人: 做善事固然是好,但也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轻易被人蒙骗。要怜悯别人也要运用我们的智慧,不是吗?
这年头满街都是骗子,要戴眼识人呀。
阿呆: ……

他祭饱五脏庙后,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他略胖的身材,千丝万缕的思绪涌进脑海……
今晚的月色真美,让人陶醉其中。

Friday, April 18, 2008

行为改革

有钱能使鬼推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钱不是万能,没钱就万万不能。
在金钱利诱之下,我不相信这次“行为改革”不能马到成功。

“最大跃进奖”,每月选出学生一位,
丰富的礼物(宣传的噱头罢了)加上奖金二十令吉,
心动就会行动,我看没有多少学生是不会前仆后继地“愿者上钩”。
不管什么改变,只要是好的改变,就能金榜题名,荣登宝座。
可以是行为上的,也可以是功课整齐、字体端正、乐于助人……
并且由每个科目老师来评估,以防止学生只在特定节数才“演戏”扮乖巧。
还会把得奖学生的照片“公诏”全班,并附上得奖原因和“评审团”的佳评赞语。
不用说,落选者必定会眼红流口水,然后鞭策自己更加努力追逐有关奖项。

自掏腰包赞助礼物和奖金,
举办当局是不是很伟大呢?(还不懂他是何方神圣?)
虚荣心人人皆有,当然希望能够被人歌功颂德一番。
只要“行为改革”奏效大唱凯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局应该荣获“最佳臭美奖”一个。没有人会反对吧?

Saturday, April 12, 2008

笑到滚地

实在太搞笑了,忍不住拍手叫好,
它竟然可以这样“传神”地幽了廉价航空一默!

亚航最近宣布起价,好像是行李托运费涨五令吉。
说是廉价机票,其实一点都不便宜。
手续费、保险、还有什么附加费,全部加起来就可以让你“哇”的一声了。
人人都能飞?我宁愿比较相信它只是广告词而已。

十二月要飞去美里,
我应该不会有像短片情节里一样的经历吧。

Wednesday, April 9, 2008

毫无歉意

水落石出,原来是老巫婆自己糊涂搞错,害我虚惊一场。
每班只收五令吉,而不是向学生收取五令吉,众级任哪有不拍手叫好的理由呢?
只是昨天向老巫婆求证时,她一口坚决咬定,我也无可奈何。
今天她若无其事地传递通告,一句敷衍的道歉也没有。
当然,寡妇死了孩子,我没指望她口中会溜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一声道歉能换回别人对你的尊重和信任,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没有这种勇气,也没有这种气度。
对不起,慢慢等吧!

Monday, April 7, 2008

又是苦差

一道指令下来,级任得向学生收取五令吉。
买什么?说出来你也会被吓得目瞪口呆,竟然是买垃圾袋!
一人五令吉,一班三十人就一百五十令吉了。难以置信吧?
学校打算美化课室和校园,垃圾处理是首要的棘手任务。
问题是,身为级任的我要如何向学生启齿呢?
我都说服不了自己,更何况是班上的学生?

平时一分五毛都收得苦不堪言了,老师就像乞丐一样,
苦苦哀求学生“慷慨解囊”。
然而,不管是低声下气哀求,还是厉声威胁恐吓,学生依然“无动于衷”。
现在要向他们收取五令吉,这不是件“不可能的任务”吗?
倘若是每班每个月只缴交五令吉,我现在就不用头痛抓狂了。
我情愿自己出钱,也不想“自讨苦吃”。

级任老师,不是人做的。

Sunday, April 6, 2008

不通人情

我学校的第一把交椅就是那么令人“神憎鬼厌”,
通情达理这四个字,永远跟他沾不上边来。

又来了,他又开始犯众怒了!
这一次,他不允许老师申请假期(无纪录假期)去参加硕士课程的考试。
他开出条件,就算批准申请,有关老师还是得回校报到,
直到某个时段过后才可离开。考完试后,老师还得回校教书,直到放学。

这是什么道理?
他是不是很不可理喻?
假期就是假期嘛,哪里还有回校报到这回事!
再说,考试申请假期是老师享有的基本权利,他根本是在存心刁难老师,
只图大家对他愤懑怨怼而已。
他就是一个那么不通人情的“独裁者”,很多老师都对他咬牙切齿。
好戏在后头,听说学校将上演一幕“屠龙记”。

见到鬼还不会怕黑,其实他去年因为阻止一位老师修读硕士班而把学校弄得满城风雨,后来还被教育局训了一顿呢。今年,他仍然“不知悔改”其蛮横霸道的本色。
我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犹记得今年年头我得回柔佛交卷之一事,他存心为难我,不让我“顺利”交差。
对于他的“厚爱”,我会“铭记于心”的。

还有九个月,他才退休。
大家巴不得可以快点开香槟“庆祝”。

Thursday, April 3, 2008

感动人心

很想冲上前,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当她唱到:“you were born to be loved ……”,
我的泪珠就不由自主在眼眶里打转。

纯净朴素的歌声,洗涤疲倦扰攘的心灵;
真挚诚恳的情感,像被拥进母亲怀抱一样温暖;
这是天籁。

祝愿每个人都能幸福被爱。

Tuesday, April 1, 2008

不白之冤

不明不白被人家在背后捅了几刀,
无缘无故成为了他人的代罪羔羊。
不问青红皂白的校长在众多老师的面前指责我失职,
对运动会筹备之一事不闻不问,没有协助体育主任。

我生吞硬吃啃下“死猫”,并且成为校长迁怒的箭靶。
校方误把我的名字放在早上班体育理事会的名单里,职位是秘书助理。
之前,课外活动副校长已经承诺更换有关名单,但是他迟迟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如今,运动会出现了一些小状况,体育主任却在校长的兴师问罪之下埋怨我没有协助她筹备。

天呀,我真是百口莫辩!
体育主任没有召开任何会议,没有要求我伸出援手,也没有交代我负责任何项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校长竟然责怪我为何不主动询问并给予协助。
其实,下午班的第二把交椅和我一样“失职”,但是校长却对她敬畏三分,只好对我指桑骂槐。

错不在我,我何罪之有?

清明陋习

你可以说我大逆不道,也可以说我反叛不孝,
我就是不喜欢清明这个充满陋习的传统节日。

清明时节雨纷纷,那是骗人的。
头顶着高挂的烈阳,扫墓的人不是晒红了脸,就是汗流浃背,
个个都苦不堪言,仿佛不经一番火烧焰烤,便不能称得上是一名孝子。

满山的冥钱和垃圾,那不是对环境清洁的一种破坏吗?
我最不能苟同焚烧冥钱和纸扎品,迷信不在话下,那更是严重污染空气。
我们的空气还不够污浊吗?温室效应已经敲响警钟,难道还要让我们伤痕累累的地球母亲受苦受难吗?

现今的纸扎品推陈出新,手提电脑、按摩椅、行用卡、手提电话等应有尽有,我不信那不是生意人的欺骗手段。烧一个核子炸弹给先人好了,好让先人能把阴曹地府炸个支离破碎,从此以后先人无须在地狱里受罚受罪,那才是功德无量!
烧一个手提电话吧,如果有一天先人因过度思念而拨电给我,我不吓破胆三魂不见七魄才怪。

焚烧冥钱大鱼大肉,那不是在表示我们诅咒先人永远在阴间无法超生解脱吗?
倘若先人早已投胎转世,那么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清明扫墓呢?
假如先人在天国享福,生活自由自在,毫无忧虑,我们还得多此一举焚烧冥钱祭拜他们吗?
上述疑惑,有谁能帮我解答?

我没有反对清明,
它是一个纪念祖先、怀念先人的传统节日。
然而,我不能认同清明的种种陋习与不环保。